等了太久太久,怎么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她环顾四周一圈,终于找到一物——那把挂在绣架上的剪刀,这间屋子里唯一具有杀伤力的器物。
她走过去,抓起剪刀,往钱世坤的背上一捅,刀尖没入钱世坤的背部,他一个吃痛,抬手狠狠扇了钱夫人一记。
钱夫人被他这一耳光打得头晕目眩,身子一个趔趄,脑袋撞到桌沿边,晕了过去。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糊住了她的左半边脸,看起来怵目惊心。
“弄死那个贱人!”钱世坤犹不解恨,咬牙切齿地吼道。
鲁达一脸难色:“将军,火快烧过来了,咱们先出去,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这时候,他哪有空去杀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真是便宜这贱人了……咳咳咳,鲁达快走!”到底是惜命占了上风,钱世坤当即放弃了报复钱夫人的想法,急声催促道。
鲁达弯腰伸出双手抱起横梁的一头,用力把它抬开,终于解放了钱世坤的右腿。
钱世坤的右腿从脚背到小腿被滚烫的横梁砸得完全不能看了,黑乎乎的一团,混合着被砸烂的血肉,露出白森森的腿骨,令人不忍直视。鲁达愣了一下,别过头,蹲下身毫不犹豫地背起了钱世坤往窗户那边走去。
为了接应他们,窗边一直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