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行回过神来,走到棺木前又看了乌文忠一眼,感慨道:“这是乌伯伯作为一个长辈,给我的忠告。乌伯伯一生没有子嗣,今夜你与我一道给他守灵,我详细跟你道来。”
“哦。”傅芷璇点头。
乌文忠在本地并无亲戚,只有几个热心的邻居替他张罗,因而他的葬礼很简单,也免去了奔丧等环节,只在屋里停留一夜,第二日就出殡。
这些阿杨都张罗好了,无须傅芷璇和陆栖行操心,两人换上了白衣,守在灵前。
陆栖行拿过纸钱扔进火盆里,缓缓说道:“乌伯母原是安顺人氏,后来为了躲避战火,全家迁去了京城,与乌伯伯相识成亲,夫妻感情极好。他们夫妻本有一子,只是乌伯母早产了,孩子没保住,受此打击,乌伯母的身体每况愈下,拖了几年就去了。临终前,乌伯母最想念的就是家乡。乌伯伯很后悔当初为了功名利禄,没有好好陪她,索性放下了京城的荣华富贵,带着乌伯母的骨灰回到了她的老家,在此度过余生。阿杨家其实就是以前乌伯母年少时的居所。”
妻子病逝,丈夫携带她的骨灰坛回到她的家乡,住在她老家的隔壁,睹物思人。说起来平淡,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傅芷璇长吁了一口气,浅浅笑道:“生同寝,死同穴,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