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事不疾不徐,走上前:“有王爷您的信笺。”
浅色鹿皮密封的信笺,一看便知不寻常,凤玉卿微微倾身,接过信笺:“何人送来的?”
“不知是何人,只留下了这令牌。”凌粟递上手里金色的令牌,那成色与分量,定不普通。
凤玉卿敛着眸,掂了掂手里的令牌,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卫家的人啊。”眸光凝远,若有所思了许久,他道,“如今卫家便只剩一人了。”
卫平侯只得一女,入嫁文国公府,如今卫平侯殁,卫家便只剩文国公府卫氏所生嫡女,萧七。
拆开信笺,只书了一言:“子夜三时,城门叛乱。”
凤玉卿轻笑了声,披了件绯红色的锦袍,走至烛火前,将信笺染了火星,烧成了灰烬,回眸,浅浅一笑:“这酒,本王改日再和爱妃共饮。”
女子放下酒盏:“妾身给王爷更衣。”
凤玉卿张开手,懒懒地任女子宽衣:“凌粟,替本王去宫里走一趟。”
凌粟会意,转身出了王府。
东风起,子夜更声响,雨将下未下,沉闷的天际,没有丝毫月色,黑得不见一丝光影。
忽而,城墙上,一点火光燃起。
有男声大喝:“殿下,烽火台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