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在怕什么?”
怕什么?
哼,怕她萧景姒落井下石,不留活路,也不留死路。
柳月洳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好不凄婉:“爷,不要送妾身去别庄,她们会害我的,我不去,我不去!我宁愿死也不去。”
萧奉尧茶杯重重一扣:“那便去死吧。”
柳月洳如坠寒潭,久久,痴痴大笑,笑得泪流了满面。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世间最是薄情郎。
“哈哈哈哈……”
疯疯癫癫,哭哭笑笑,许久,又归为平静,柳月洳终究还是被送走了,一如多年前的江姨娘,等待她的,是无日无夜的生不如死。
当年,柳月洳让江惜情在别庄受的罪,如今,自食恶果。
出了堂屋,身后萧宁玉追上来,挡在萧景姒前面,红肿的眼,阴鸷的神情:“萧景姒,是不是你害的我娘?”不待回应,她便一口咬定,“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与江惜情那个贱妇联手害得我娘被爹爹发落,是你,都是你!”
萧景姒微微后倾身体,只道了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她不欲再揪扯,转身离开,身后,女子清亮尖锐的嗓音在嘶喊,在大骂。
“萧景姒!”
“你这个妖孽,你害我弟弟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