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此番所为,尚且意图不明,殿下稍安勿躁。”
周王接了茶杯,重重一扣茶盖,满脸阴沉:“还有什么好不明的,这不是摆明了吗?萧景姒她想扶持老五,老五便是她的帝君之选,我早便知晓,老五对萧景姒存了男女心思,对她趋之若鹜,萧景姒又野心勃勃,怎会舍得放权,她日后若要继续专权,只能选择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傀儡帝君,老五刚好合了她的意,她自然乐得将他推上帝位,父皇大限将至,她便开始未雨绸缪了,一旦父皇驾崩,她定会助老五荣登大宝。”
钟清秋仍有所顾虑:“若萧景姒另有筹谋——”
周王堵了她瞻前顾后的话头:“即便她另有筹谋,她也不会助本王,就算不是老五,也还有他人,只要她萧景姒一天掌权,本王便要对她俯首称臣一日。”周王眼角微微一敛,冷光乍现,“不能为友,就只能为敌。”
如今,圣上将逝,沈锦衍一案之后,周王府与右相府早便摆明了态度策反国师,这箭已开弓,哪有回头的路。
钟清秋自知他意已决,便不作游说,问道:“那殿下作何打算?”
凤殷荀冷冷一扬嘴角:“先下手为强。”
是夜,辰星斑驳,杳无月色,几缕轻风拂过奉天殿外的掌灯,暗影晃晃,投下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