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薄被盖住她的身子:“想起了什么?”
她嘴边终于有意一丝笑意,对他娓娓道来:“在浣纱桥头,那时候你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袍,领口绣了金丝银线,玉冠束发,戴了黑色缎面的抹额,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其实在你的马撞上我之前我便注意到你了,在一众肆意纵马的公子哥里,你是最俊逸的。”
他自己都不记得那日的装束,她竟都记得。
凤朝九失笑:“你瞎说,楚彧也在。”
楚彧纵然是生得惹人注目,她却还是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他,高坐枣红马上面的少年,恣意轻狂,眼睛里含了笑,却总带一丝不属于那个年纪的苍老。
那时候沈银桑只有十几岁,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年纪,也不懂情爱风月,只是觉得,像戏文里所唱的那样,一眼,便要误了终生。
沈银桑突然笑道:“九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凤朝九痴痴地看着她。
若是知道她会对他一见钟情,他一定早早去寻她,告诉她,他亦是如此。
“银桑。”
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什么都没说。
她抬手,用凉凉的指腹一点一点拂过他的眉眼,他才双十的年纪,眉头便生了皱纹了,红着眼,她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