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她晒药草,乌氏手里拿了块绸缎,让她去绣荷包。杜月芷刚拿了针线坐下,乌氏就引了人在院里说话,那些人有男有女,身穿锦衣,说话行止也不像庄里的人,倒有些古怪,说话就说话,眼睛却全瞟着她。
吃饭时,乌氏居然语气酸刻,破天荒对杜月芷道:“想不到你这蹄子还有点值钱。”
杜月芷心中笃定,乌氏是在筹谋将自己卖了。
这几日动不动就要她装扮起来,时不时有些花枝招展的老婆子进来,上下左右地打量她,又是看牙齿又是摸手,杜月芷恶心难耐,待人走了,她故意问着乌氏:“乌嫂,这几日怎么来了这些人,还对我动手动脚?”
乌氏懒洋洋用簪子剔牙齿,撇了她一眼:“我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你也大了,是时候许配人家了,乌嫂帮你挑着呢。”她欺着杜月芷年纪小,没见过人牙子,将人牙子和媒婆子混为一谈。
杜月芷暗暗咬牙,后来她眼见乌氏瞧不见,握着帕子捂住口鼻,当着那些人牙子的面咳得撕心裂肺,面青耳红,却一点声响也不露。咳了几下,收起帕子时,那帕子上还有隐隐的血色。
那人脸色立时变了,再谈的时候,已经不向先前那么爽利了。乌氏见已经到了尾声,人牙子却不合作,心中暗道奇怪,多问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