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家里陪她们,从不出去吃酒应酬。
在外,他是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谁的面子都不需要给,又冷又硬。可当着娇宠长大的女儿的面,总也板不起脸,满是温柔。
“在其位,不谋其政,什么都要你处理,他们自己都快要朽掉了,不是老朽是什么?”杜月镜撅着小嘴,不服地辩道。杜羲跟女儿说话总是吃亏,无奈地摇摇头,忽听有人请安:“月芷见过二叔,二叔母。”
杜月芷盈盈一拜,杜羲看着她的脸,犹如雷霆炸开。
雪白娇嫩的肌肤,一枚红玉压眉心,潋滟眸光,长眉如黛,虽未长成,却已隐隐露出清美之姿。
跟当年的洛河公主,已有七分相像。想起那个总是廊下箪凉,慢慢敛去快乐的高贵女子,杜羲不由得心中一凛。
她是大嫂,她已经死了,可是她的骨血却还活着。
杜羲早已听说杜月芷被接回了府,但却迟迟不去见,猛然看到洛河公主的女儿,又觉熟悉,又觉陌生,半天才道:“你喊我二叔,我们就是亲人,不必多礼,跟镜儿一样。”
“是。”
朱氏忙叫她起来,拉过小手,像对待杜月镜那样,温和地问她学里的话。
杜月芷心中满是温暖,送二房回去,到了角门停住,折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