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侍大着胆子将船撑了出去。绕出荷花塘,只见洛河湿了鞋袜,正淌着水往岸边走,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只鸟笼。那年长妇人阿福早已跪在一旁请安,洛河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怀帝。
她不怕他,不惧他,看到他也不会诚惶诚恐,在她的心里,他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近侍正要呵斥,却被怀帝伸手拦住。
他向洛河走了过去,明黄龙袍上还沾着大臣的血迹,可是洛河却根本不害怕。
她怎会害怕呢,她可是狼王的女儿啊。
怀帝笑了笑,神态轻松,甚至还弯下腰来,逗了逗洛河怀中笼子里的小鸟。
那是一只黄羽的莺鸟儿,黑白分明圆溜溜的大眼睛,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像极了她。
“这是一只极普通的莺鸟,食量不大,气性大,宁可一头撞死,也不受被圈养的闲气,只怕是其他宫里的人胡乱捉了只鸟儿来糊弄你们的。”
“那怎么办?”洛河不由得关心起来。
怀帝看着她的脸,再联想到刚才她与阿福的对话,便笑道:“这种鸟养不得,得放了。”
“放了?”
“嗯,放了。它是属于天空,属于丛林的,从哪儿来,便要回到哪儿去,这是它的归宿。就算勉强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