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是她最近半个多月来嗅惯了的,不时还有几声鸡鸣犬吠声入耳。
景兰无比怀念作为自由人享受村居生活的昨天,前天,上前天……
和她的怅惘不同,马车里其她的三个丫鬟却是说说笑笑,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们也在景兰掀开车帘子的时候,凑到那小小一格的窗子跟前,咯咯咯地笑着,指着外面过路的村民,或是坐在水牛背上的小童,以及溪边洗衣裳的村妇,评头论足。
直到马车出了清溪村,离得远了,景兰放下车帘子,她们才把话题转到别的上头。比如说这一次沈家大姑奶奶真是发了善心了,她们完全想不到不但能跟着大姑奶奶去栖霞寺礼佛散心,还能坐着马车去。虽然她们觉得提着手上的东西走十几里路去栖霞寺也算不上什么吃苦,她们能应付,然而能够不费力,坐着车去当然求之不得。
说着说着,她们又把话题转到了景兰脚边放着的那个红漆描金的马桶上了。
跟景兰膈应的感觉不同,她们是真觉得那马桶是名贵的东西,只有大姑奶奶瞧得上的丫鬟才能提这个马桶。
“这个马桶是大姑奶奶的陪嫁,据说是沈家大太太在大姑奶奶跟萧家孙少爷定亲后,专门找人做的,用的是一种最名贵的木料金丝楠木。你们看,马桶里面没有上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