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四月中,厂里已经基本停了铝饭盒的生产,而把重点放在了脱粒机跟热水煤炉上,脱粒机有季节性,热水煤炉却没有,尤其到了夏天,接好冷热水管,就可以在家里搭个简易的冲凉房,这一点就征服了许多家庭。
热水煤炉的热销,也让华胜厂再一次尝到了人手不足的苦头,卫雪玢跟华镇干脆故伎重施,直接从周边厂子里请有经验的工人过来加夜班帮忙。
“雪玢,雪玢,”
华胜厂的办公室已经搬到了临街的二层楼上,其实华镇都不用喊,卫雪玢就听出来他上楼的脚步声了,“出啥事了?”
“哼,当然是出事了,我发现外头也有人开始卖跟咱差不多的热水煤炉了,还比咱的便宜两块钱!”华镇听到消息,还特意跑到过去看了看,“哼,跟咱学,抢咱的生意,脸真大!”
卫雪玢没觉得有啥可生气的,现在改革春风吹大地,大家都想着法儿给自己找致富路呢,沿着别人踩出来的路走,怎么也比当吃螃蟹的人安全,“这不是意料中的事儿嘛,有啥可气的?咱卖出去的也不少了,还不许人家挣一点儿了?”
他们卖出去的是不少,甚至多的出乎了华镇的意料,且不说在报纸张记者大笔一挥,把热水煤炉定性为华胜厂为了洛平人民提高生活水平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