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到心烦意乱之时,长秧一提起,他不由觉得心脏发疼,轻皱眉头。
在顾倾温身边的这些日子里,长秧已经将察言观色运用自如,特别是自家先生的颜色,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先生,师娘待你的好长秧也看在眼里,总不能因为复大将军给了您一个手镯您就……”
“别说了。”顾倾温呼出了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心境,轻轻闭上了眼,苍白的脸庞在阳光下仿佛镀了一层金箔。
这镯子,顾倾温曾见过,自是风暖儿来到胡老村之后,日夜揣着怕丢了的翡翠镯子,听自己祖母提起过,风家有个女子祖传的翡翠玉镯,到出嫁那天交由夫君,意指玉栓子,拴住夫妻缘,拴住团团圆圆。
可她与自己成亲之后,这镯子从未交与他保管,而是她独自收了起来。
顾倾温不在意,既然已经成了亲,自然不在意这点事情,只当她忘记前事,或者心怀逝者睹物思人罢了。
可现在竟在复琼堰的手中……
“……长秧。”他唤道,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你可知,我与你师娘的婚约早已解除。”
“……长秧不知。”
顾倾温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骤然幽深望着镯子叙起往事:“当年我被皇上废了腿,事还不过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