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要听到落雪声,还是有些难度的吧?
“闭上眼睛。”
她听话照做。视觉关闭后,听觉格外敏锐,能清晰捕捉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慢慢停在她左边。
“听到了吗?”他的嗓音低低的。
“听……听到了。”
听到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咚咚咚……震耳欲聋。
傅衡光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垂在身侧的手轻握住,又松开,两个人都有些紧张,但又默契地装着很平静的样子,心里同时默念——
要是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就好了。
窗外的雪更大了,“啪”地压断一截枯枝。
***
第二天,雪还在下。
研究所晚上有个聚餐,路上堵车,周星辰踩着点到,其他人都落座了,她打过招呼后,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
气氛和平常不同,好像有些奇怪。
旁边的张会宁凑过来,压低声音:“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神秘兮兮的,吊人胃口。
“我们实验室下学期要来一个新的助教。”他继续说,“所以今晚的聚餐,实际上是孙哥的饯别宴。”
孙哥就是他们的助教,今夜之后就要成为前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