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还是热。
周行衍又无奈又想笑,俯身把她踢到脚边的杯子抓过来,严严实实的盖上了。
向歌小半张脸和下巴全藏进了被子里,有点闷闷的,人开始往外挣,被一把按住。
“热。”她抬着眼。
“热也盖着。”
她不动了。
周行衍浸了块冷毛巾盖在她头上,又低头在她那个里面连体温计都没有,只有两盒可怜的感冒药和一大堆止痛片的破烂小药箱里找药。
翻出了退烧药来,他扣了一片出来,又去厨房翻了杯子,接了杯温水。
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眼睛已经闭着了,睫毛颤着,人还在抖。
周行衍坐在床边叫她,“向歌。”
向歌皱了皱眉,没动。
他又叫了她一声。
她才缓慢地睁开眼来。
周行衍把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子上,拖着她肩膀扶起来,水和药都递过去,“吃了药再睡。”
向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男人表情淡,坐在床边看着他,身上带着好闻的沐浴露味和某种说不出的他的气息。
清冽又温暖,像很多年前那个夜晚,少年抿着唇说“你再打架我不管你了”时,有干净的温柔。
向歌突然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