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床面身子往后倾了倾,拖腔拖调地:“哦——”
周行衍没说话。
她歪了歪脑袋,不依不饶地问:“早就是什么时候?”
周行衍垂着头无声笑了一下,抬指戳了戳她脑门:“我去洗个澡,你换了睡衣自己睡。”
向歌看着他往洗手间走,踢了踢腿:“我睡不着啊。”
她身上浴巾吸干了水汽有点湿,裹在身上时间久了也不舒服,周行衍进去的时候她抓着旁边的睡衣套上,人钻进被窝。
等到周行衍洗好澡出来,就看见女人穿着大大的睡衣,一个人站了差不多整张床的位置,怀里抱着一只枕头,脑袋下面枕着一个,被子往下推了推,胡乱地堆在腰腹处。
周行衍哑然。
是谁说自己睡不着的?
他拉着被子往上拽了拽,盖到肩膀,翻身上床,缓慢小心地把枕头从她怀里抽走。
向歌不满地皱了皱眉,眼睛没睁,冰凉的指尖摸索着把他手臂拉过来。
周行衍叹息一声,把枕头放到床头,人躺下,将她揽进怀里。
九月底晚上空气些微凉意,向歌无意识的靠近身旁的热源,身体软软地贴上去,脑袋直往他怀里蹭。
向歌本来就从下午睡到了晚上,觉睡足,第二天起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