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谦南幽幽瞥来一眼,嗤笑,“就你这清高劲儿,在家待着不挺好么,出去学人创什么业。真当自己是白手起家筚路蓝缕了?你回去问问看绪康白,换一个你们学校的学生去找他投项目,他看不看人家的标书。”
那一眼寒气森森,让她从脚底凉到心尖。
他的心里有一本账。他给了她多少好处,一笔一划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乖乖当只宠物就够了,哪有脸在他面前谈什么清高。这一套他不仅不吃,吃了还倒胃口。
车里太闷了,她方才喝了点酒,晃得胃里难受。
温凛深吸了口气,对陈师傅说:“停车。”
杨谦南躺着也烦,见她喊停,冷笑道:“温凛,你真够不识好歹。”
路灯黄色的光落在她的眼睫上。温凛盯着马路边涂着禁止停车字样的黄线,一时意气,咬牙扳开门锁。
她刚刚踏下地,杨谦南就干净利落地关上了车门,砰地一下,吩咐陈师傅开走。
他余光里扫到她半个背影,听见声音也不回头,就那么呆呆地在马路牙子上杵着,跟个木头似的。杨谦南嗓子眼里像吞了两把粗盐,又干又涩,还有两口咸腥味儿。
——怎么就看上这玩意儿?
路灯下,温凛心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