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了两口酒,多看了两眼烟花,头晕目眩待到凌晨快一点,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于是没和旁人打声招呼,悄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北京冬天零下十度的夜,车窗上都结霜。他用钥匙找到自己的车,门锁唰地一声弹开,他却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没坐上去。
    改拦了辆出租,叫去温凛的公寓。
    杨谦南统共没来过几趟,也是走到楼道口,才发觉自己没留一串备用钥匙。
    她学校这一片就没什么像样的楼盘,这栋公寓楼零几年建起来,已经显旧。
    过道的墙漆面粗砺,他靠上去给温凛打电话。
    杨谦南打电话从不狂轰滥炸,都是打一个,响几下没人接就按掉,过十分钟再碰运气似的打一个。不为吵醒她,就为看看她有没有正好起夜。
    要是没有,他就走。
    温凛开门的时候,他正第一万次想走。
    她应该还是被吵醒的,但一点脾气都没有,局促地扯扯肩上的睡衣,说:“你干嘛呀?大半夜不打一声招呼过来,我要是没醒呢,没醒怎么办?”
    杨谦南心道没醒他当然就掉头走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慢慢侧过来。
    深冬岁馀的楼道里,杨谦南也不知站了多久,修长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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