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受。在一个正常人的世界里,不管是“卫道士”还是“情种”,都是贬义词。
杨谦南虚拢着她的腰,也不细问,只说让她把玉拿回来。
他嗓音低沉,意识还有一些模糊,说:“我的东西,不要放别人那里。”
温凛若有所思地低头穿鞋,轻轻嗯一声。
午夜十一点,杨谦南发觉她又穿戴整齐,奇怪她要去哪里。
温凛短促一笑,说,“回家啊。”
那一瞬间他们相顾无言,一起沉默了一阵。
只有在这种时刻,时移世易的陌生感才又浮现,强有力地横亘在他们中央。杨谦南这才发觉,原本淡若江南烟雨的姑娘,四九城里浸四年,大洋彼岸又三载,身上竟然也沾了几丝混不吝。
他发现他不知道她的家在哪,也没有立场问她。
可这个发现好像对他无所触动。杨谦南依然捉了她的手来亲,留她说不要走了,明早我送你。
那时雨还没有停,温凛坐在床沿扣上高跟鞋带,仿佛对他别具耐心:“我留在这里干嘛呢,半夜帮你盖被子吗?”她笑了一下,“我回去得把今天没做的活赶完,明天一早要开会。”
她表现得太理所应当,连杨谦南都哑口无言。
是在这一刻,寂寞作祟,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