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挑眸, 说, 那你再吃一点。
    温凛倒是果真吃了不少。至于杨谦南那边,看上去还是没动一样。
    他胃口一向很小,总是吃一点就停。所谓食色,性也。温凛讽刺地心想, 他也算禁了一半的欲。
    至于另一半,她是有幸领教过。
    温凛把喝得半醉的杨谦南送回车里,他搂着她就往车门上抵。额贴着额, 她觉得他有点发热, 维持着一丝理智提醒,“你是不是感冒了?”
    杨谦南额头蹭着她皮肤仰首, 双唇擦着她的鼻尖,声音泛哑:“你摸摸看。”
    她摸了几下,也摸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一片体温传到掌心, 无声地撩拨到心底。
    杨谦南虚阖着眼,暧昧低笑, “去你那?”
    温凛思虑再三,说:“……不方便。”
    她其实没弄明白, 自己又和这个人纠缠到一起,算个什么意思。
    身体好像很轻易地接纳他,但房子不行。她从来不带任何人回家,连空调清理工进一次卧房, 她都浑身不适,仿佛领地被侵犯。
    她终于明白他们刚在一块儿的时候,杨谦南为什么很少带她回酒店以外的住所。
    连心都是很容易妥协的,但房子不行。这也许是现代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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