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多话了。
“都说井水不犯河水,走人间路的,何必跟死鬼争道?”白衣人轻轻一笑,“更何况,你知道怎么用一个人的死,折断两个人吗?”
萧艳骨摇了摇头。
白衣人的语气更愉悦了:“感情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注:出自汤显祖《牡丹亭》)
“我今天杀了他,是让他为了喜欢的人付诸性命,死而无憾,可我为什么要成全他?”白衣人抬头看向天空,“人间最难求的是求不得,最难割舍的是舍不得,他们……都还没有到最适合去死的时候呢。”
恐惧就像毒蛇窜进后背扭来扭曲,萧艳骨全身发寒,勉强保持着声音如常:“那么,宫主的意思是……”
“查到他们的去向,然后将消息披露出去,但不准擅自动手。”
萧艳骨吃不准他的意思,却不敢质疑,恭敬道:“是。”
“乌云蔽月,平地起风,要下雨了啊……”白衣人收回目光,抬步向地宫走去,踩过地上那方带血手帕,如践踏了一条鲜活性命。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萧艳骨才蹲下来把手帕捡起,只见素白的帕子上有几道斑驳血色,触目惊心。
她回想起宫主那只苍白如骨的手,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