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连于色空背影,也发现色空默念心经的时候越来越多。
心不静则行方乱,他是为什么乱了方寸?
纪清晏在色空眉梢看到了一点淡淡薄红,蓦地想起当日松溪水畔一句浅言,未成想一语成谶。
分别之际,他们步行在前,色空依然在喃念经文,双眼闭上不见万物,靠着同道行人的车马声辨认前路,若非纪清晏心细如发,还真没发现端倪。
他看着僧人不断开合的嘴唇,又回头望了一眼渐渐消失在山道转角处的女子身影,忍不住开口打断道:“大师,你看她美吗?”
色空一顿,道:“出家人淡观色相,贫僧……”
“你眼里没看她,心里想着她,那么睁眼闭眼、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纪清晏摇了摇头,“心不动,何谈求心静?”
色空睁开眼,抬头望着天上初升的一轮朗月,半晌没说话。
纪清晏长了色空十来岁,是论道知交,也算半个长辈,见状便道:“尘心已动,你是如何想的呢?”
色空喃喃道:“我对她,不是慕艾好色的意思,我……”
三千因果三千业,他只是在机缘来时看中了应巧之人,便似顽石裂开缝隙,从中长出新芽,虽然未曾开花结果,然而扎根抽枝、蔓藤攀爬,已经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