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让他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可纪清晏没有立场去责备一个伤重浑噩的人,更没有资格去质疑一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他只能在她步履蹒跚时将其抱起,一边劝慰一边带他们走出最艰难的这段路。
纪清晏知道赵冰蛾把自己的话听进了耳中,只可惜她心里都是情生意气,如行独木再无回转余地。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如火盖干薪,增长火炽燃;如是受乐者,爱火转增长。薪火虽炽然,人皆能舍弃;爱火烧世间,缠绵不可舍。(注2)
色空醒来的时候,纪清晏已经在他身边守了三天两夜,言简意赅说完安排之后,才道:“无相寺方丈派人来找你回去,欲立你为首座。”
闻言,色空先是一怔,继而摇头:“贫僧不配。”
“因为你破了色戒?”
纪清晏鲜少有这样直白得近乎逼问的时候,色空默然片刻,点头道:“贫僧破了色戒,动了尘心,有负师门栽培。”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纪清晏深深望着色空,连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都没放过,见其默然无语,便道:“道家谈爱,顺心随性,莫衷一是,那么佛家又是如何?”
半晌,色空道:“佛门子弟断情欲净妄念,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