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恰好拦下一场险些两败俱伤的决战。
纪清晏看得清清楚楚,色空在最后关头留了力,无异于在这为世俗不容的事上留了情。
赵冰蛾得胜之后满心欢喜而去,纪清晏思前想后,没有急着回忘尘峰,而是悄然潜入了无相寺。
纪清晏没想到,色空回寺第一天夜里,就向方丈、座元和执法僧长老坦诚了一切,连同他动心乱意、破戒识色之事也没隐瞒,额头重重磕在石板地上,身体伏地,道:“弟子有负师长、有辱佛门,合该受罚,不敢累及师长,全然受之,绝不推脱。”
方丈大惊,座元震怒,一百八十杖重重打下,纪清晏藏在暗处看在眼里,都能闻到不断变浓的血腥气。
然而,自始至终,色空没运内力抵挡,也没呼痛求饶,只是咬紧牙关生生受着,每杖便是一句阿弥陀佛。等到一百八十杖后,他已然皮开肉绽,语不成调。
方丈乃是他授业之师,又叹又惜:“痴儿啊,你念着‘阿弥陀佛’,怎地不能动心忍性,摒弃俗念,反而犯下这等错事?”
“阿弥……陀佛……”色空伏在地上,勉强撑起身体,闻言已泪流满面,缓缓合掌,道:“师父……念佛无难事,所难在一心;一心亦无难,难在断爱恨(注3)……但心持正,人间何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