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甭管怎么怀疑那仵作的专业性跟人品,这会儿他是带了家伙什来了大堂。那仵作姓刘,一张方脸,面色沧桑,看上去得有四五十岁的架势。不过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不是个老实的,最起码得是官场上的老油条,滑不溜秋的那种。
刘仵作到了大堂,见到堂上有尸体,还有苦主跟张记当家的,当下心里就有了谱。他先跪下,然后问道:“大人,传小人上堂可是要验尸?”
县丞大人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开口说道:“你且看看堂下死者的死因,端看仔细,莫要走眼失手。”
见到刘仵作时候,也不知怎的,本来跪着瑟瑟发抖的陈胖子跟那小娘子脸色突然好转了许多。甚至俩人还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像是突然有了底气。
张满囤离他们近,而且又一直观察着几个人,这点小动作自然是瞧了个清楚。他眯眯眼,并没有声张,而是又垂头不语只等刘仵作开口。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心里已经暗暗思量起来。若是刘仵作认定那人死于张记茶水,那就说明他也是被人收买了的。这样说来,陈胖子他们身后定然有人要对张记下死手。
他稍稍回忆,当年跟他结仇的山头不少,可这些年因为北边战争,许多山头都被朝廷直接灭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