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熬这么些年,刚刚有了起色,若真被打回原形,岂不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林宝珠也不搭话,只管似笑非笑的看着行礼作揖的县太爷,直到心里有些厌烦了,才抬手扬声道:“春喜冬梅,送客。”
且不说县太爷是如何兴高采烈而来,又是如何惶恐不安的离开。端说韩李氏那边,这会儿就正怒气冲冲的发燥一直扎着头默默垂泪的张月娘呢。
这一次还真不是为着张月娘争风吃醋的,实在是因着那个被一家子捧着当成宝贝疙瘩的大胖小子,这都六七个月了,甭说会坐了,就是抬头翻身都费劲的很。整日都软趴趴的没个精神,瞧着比他小的孩子都能喊爹娘了,可他除了流口水,连吃都有些没力气。
早些时候,也有旁边住着的好心婶子说孩子似乎有些不妥当,但却被韩李氏泼辣的骂了回去。后来更是直接堵在人门口,把人从上到下几代人骂了个遍,那难听话可是句句不堪入耳。
韩李氏更是得意,逢人就说自家孙子是贵人语迟,是大富大贵的命。
而一些打听到桃树湾发生的事儿的人,对她们自然是不顾一屑,就算听到她炫耀,也只当是看笑话呢,余下的,就是些听说她们跟张记沾亲带故又不知内情的人附和讨好了。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