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昉一怔,估计后院的事爹爹已经知道了,怪不得晚间那位乳母被连夜遣返回四川去。
    他略一沉吟,并未起身,却又磕了三个头说:“爹爹,儿子不知道姨母何以取信于爹爹,也不知高似何以取信于爹爹。但,他们皆无以可取信于我。是儿子智子疑邻抑或他人做贼心虚,阿昉相信总有一日能水落石出。虽说如今既无证人也无证物,但阿昉身受娘亲养育之恩,今日之后,怕难以面对姨母,姨母恐怕也不愿面对阿昉。还请爹爹容儿子暂且离府,借住到表姑父家去。儿子每日下学,自会回来和婆婆爹爹二叔二婶请安的。”
    苏瞻默默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想要再说几句,似乎已全无用途。他颓然地应了。也许等过两年苏昉再长大一些,他会明白男子在世,无奈的事太多,不是自己想要怎么样都能如愿,太多牵绊,太多利益交织成一张大网。
    苏昉微笑着说:“几年前,为了姑母,翁翁和爹爹一力主张苏程二族绝交,也未曾担心过爹爹和二叔的仕途缺了外家的扶持。阿昉敢效仿爹爹,就算没有青神王氏这个外家,必定不负娘亲所望,取功名以慰娘在天之灵。儿子只有一个外翁,也只有一个外婆,也永远只有一个娘亲。何况,儿子并无出仕的打算,日后若有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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