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替她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四姐,你不用怕,气急了吐这一小口血,伤肝而已,死不了,还能跪家庙的。可惜爹爹不在,翁翁不在,姨奶奶不在,流泪吐血都不顶用,你若要用自尽的苦肉计,还请演得像一些。”
四娘退无可退,脸都靠在凉凉的槅扇上头,只哭着低诉:“别说了!你别说了——”
“还有四姐,以后你不用费心打探,不用暗中留心,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就是。对了。今日我们结了个桃源社,二哥、太初哥哥、阿昉哥哥、六郎,还有苏家姐姐,六姐,我,和阿予。我们八个结社了。表叔母是社长,大伯娘是副社长。我们定下每个月初十、二十是社日,我们要去骑马,吃喝,去瓦子,去茶坊,去夜市。”九娘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赶紧进去告诉七姐吧,用尽你挑拨的本事,看看是不是要用什么来划伤我的脸,还是要推我下水、害我断腿?甚至杀了我?你们尽管试试。我们尽管试试。”
七娘在里面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阿妧!阿妧你进来——!你听我说!我不会的!我不会了——!”
四娘哭着闭上眼直摇头,死死地扒住槅扇才能让自己不瘫下去。这不是阿妧,这是修罗,比阮玉郎还可怕的修罗。
钱婆婆在门外的小杌子上坐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