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女昨夜抢了我的马?!” 阮玉郎抬起眼,寒冰淬炼似的眼神如箭一样穿透了面前两人的身心。他手上的宣州紫毫笔直接咔嚓断成了两截。
“你们两百多人都是死人吗?”阮玉郎轻轻放下断笔,走到两个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属下面前。
“她疯了!郎君,她肯定是疯了。夜里趁我们不防备,杀了我们十三个兄弟,抢走了一百二十七匹夏马!她带来的人也多,五六十个-不!七八十个!可能还要多一些——”
阮玉郎强忍住愤怒,握手成拳,来回踱了几步。
两个属下胆战心惊地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道:“昨夜我们细细盘查,发现她还悄悄偷走了——”
阮玉郎长吸了口气:“兵器?”
两个属下的头已经快碰到了地砖上:“四台神臂弩和两台诸葛连弩——”
“砰”的一声巨响,阮玉郎身前的楠木书案轰然翻倒在地。
书房内一片死寂。
良久,阮玉郎转过身来,俊美无俦的面庞已恢复了平静:“你们即刻回巩义,虽然他们未必会发现巩义的马是我们的,为保万无一失,三日里分批把马送到西京南京和大名去,记得把死去的人都好生安葬了。对了,藏有兵器的陵墓都恢复原样了吗?”
“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