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往边上走了两步,见四娘跳下来的牛车上,车帘半开,一张小脸带着冰霜,正看着四娘被扶回去。
    九娘微微转过眼,和赵栩遥遥相视。她手中的车帘瞬间被拽得绷直了。
    阿妧竟然瘦了这许多。赵栩默默退开到路边,眼看着九娘侧身让几个人上了车,车帘倏地落了下去。
    牛车轱辘轱辘,九娘透过窗帘隐约见到赵栩依然在路边站着。她吸了口气,冷眼看向垂首含泪正被包扎伤口的四娘。
    四娘接过女使手中的帕子,拭了拭泪,眼波如水,掠过九娘,缓缓靠到隐枕上,合上眼轻声道:“我头疼得厉害。”两位给她包扎伤处的娘子,从旁边取出薄毯,给她盖上:“四娘子请歇息着吧。”
    九娘转开眼,从玉簪手中接过茶盏。想起方才定王的神情,她心中明镜一样的了然。这场大戏,是从阮玉郎之死开始,就环环相扣。蔡佑获释,阮姨奶奶走脱,到过继和追封,若不是苏老夫人言及往事,若不是陈元初发现了孟老太爷的过往,他们还会继续忽略谁才是真正连接众环的人。老太爷死得如此突然又诡异。郭氏一党至此看似全军覆没,可却又跳出了四娘。她不阻拦四娘跳车,就是想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没想到却牵扯出了定王。不奇怪,当年保住阮氏命的就是定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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