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起来:“你是猪吗?挡也不会挡一下!你脖子上长的是摆设?!蠢货!主辱仆死懂不懂!一帮饭桶!滚!”
众随从跪倒一地,雨更大了。
远远的,看到西岸那片芦苇丛。几个随从互相看看,赶上去伸手用力勒住赵栩的马:“殿下!请回吧!今日有雷,万万不能下水!”
赵栩却将缰绳一扔,喝道:“你们全都留在此地!不许跟着!”飞身跳下马,就沿着西岸拔足飞奔而去。
十几个随从用手撸了把脸上的雨水,下了马,等在原地,站得似长-枪般笔直,看着赵栩扔在地上的蓑衣,沉默不语。
赵栩一路狂奔,芦苇丛近在眼前。
他奔下堤岸,穿过密密的垂柳,当年那片草地仍在,草地上的积水已没过靴面。
赵栩呆呆站了会儿,往草地上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大雨忽低变成雨丝,渐渐停了,天色依然昏沉,凉风习习,沉云散去,日光未出,却有半轮渐盈凸月,毫无预兆地挂在金明池上头,又照水面,又照人间,又照心上。
赵栩猛地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剧痛,实在难忍,朝着水波荡漾的金明池大喊起来:“阿妧——阿妧——阿妧——”
几只野鸭被他嘶哑的声音吓得从芦苇丛中飞了起来,落在池中,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