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下了长春殿的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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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已歇,深夜的崇王府一角庭院深深。崇王的轮椅稳稳地被抬入竹林深处一个小禅院。每个月总有几天,赵瑜会独自在此修禅一两个时辰。
众随从侍女躬身退了出去。跟着崇王从上京回来的四个随从,走到月门处,关门落锁,面色肃穆守在了门口。
赵瑜缓缓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禅房内帷幕低垂,一个旧蒲团在地上,边上已经毛毛的,承载着道不尽的岁月沧桑。正前方靠墙的高几上一枝蜡烛刚被点燃,微弱地照亮了半间禅房。烛火太弱,旧蒲团离那暖暖烛光只有一步之遥。禅房两边的直棱窗清明节后换下了高丽纸,糊上了青纱,月光照进来,窗下的地面似结了一层薄霜。轮椅正在这薄霜之上,赵瑜伸出手翻来覆去看了看,月光太凉,手掌白得发蓝。
赵瑜缓缓伸手将两条腿搬到轮椅上盘好,双手用力一撑,人已经落在前方的蒲团上。眼睛落在那蜡烛上,慢慢想着眼下突如其来的诸事。似乎件件背后都有他的影子。他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身后传来开门声。赵瑜叹了口气,无力地垂下了头,手中的宫扇横躺在膝盖上,上面的蝶恋花,还是赵栩画的,的确栩栩如生,只是在冷月下也有点蓝莹莹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