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却不躲不避,不退不闪,胸口微缩,卸去了一半的劲道,硬生生受了这一掌,直接跌退出去五六步,这才呕出一口血来,正落在他替赵瑜烧纸的□□圈中。他抬手用宽袖拭了拭唇边的血迹,低笑了两声:“陈娘子的事,是玉郎莽撞了,未同郎君知会过。若是郎君还不泄火,再来一掌也使得。”
    高似胸口剧烈起伏着,冷冷地说道:“若不是大事未成,我立时就取了你的性命!”
    阮玉郎飘逸如仙,缓缓走近:“郎君过于重情重义不是好事。若是赵栩即位,陈青重掌兵权,郎君纵然武艺盖世也无用武之地。玉郎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再说,郎君多虑了。陈青若连自己的妹子都保不住,他就不配陈青这个名字了。”
    “他是他,我是我。你用我去害她,就是不行。”高似冷冷的说道:“秦州依计已破。田洗已安然送到朱相府中。”
    月光下,阮玉郎面上浮起倾国倾城的笑容,他意味深长地道:“郎君还需看破一些,陈德妃总有一天知道她哥哥侄子们尽数都毁在你我手上,你说她会如何?”
    话音未落,他胸口又挨了一掌,强压着喉间的一口血,阮玉郎眼中厉芒一闪,缓缓抬头问道:“你意气用事,竟然给张子厚留下活口。张子厚也是厉害,只怕已猜到了我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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