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初笑道:“伯父营中有十一位砲手已属难得,小侄在大名府时,大名府不过只有四名砲手,三发也只能中一而已。”他也知道秦凤军有三位好砲手,都在秦州,如今和大哥一样,生死不明。
王之纯带着陈太初上了登城道,没几步路就站在了西城门之上。
“太初,不说我秦凤路六军,就算加上永兴军路保安军,我们大赵西军的将帅,没有一个相信你哥哥陈元初会投敌叛国的。”王之纯看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淡然道:“我们和你爹爹,都曾并肩作战过。他最多时身中八箭,刚回营,一听敌军又来,箭都不拔,转身上马再战。每次作战,他必定冲在第一个。陈家男儿,我们信得过!这西军每日送回京中的军报,必然无一句会提陈元初投敌五个字!京中来凤州和凤翔的两路刑部兵部大理寺等人,绝无一人会听到军中传言陈元初投敌!”他轻抚自己的五缕长须,傲然道:“西夏梁氏未免太小看我等了!”
陈太初来了两日,虽然讶异这位伯父丝毫不疑自己,却头一回听他说起缘由,还有爹爹的往事。他心中激荡,热血沸腾,拱手就要下拜:“小侄代爹爹和兄长谢过各位伯父叔父!”
王之纯扶起他,叹道:“只可惜苏相离开了朝堂,京中之人,却不如边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