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线,衬着那微微卷起的雪白栀子花,实在好看。她记得,这个盘子底下印了元旭两个小篆字。以前她还纳闷,怎么没听说过这家烧哥窑烧得这般好,现在才明白。
胸口那根红绳挂着的小牙,明明是她自己的,却像烙铁一样滚烫,时时提醒她想起那夜赵栩的话。
元旭匹帛行,他的私库、私兵,都交给了自己。他那样的人,取了个这么无趣的名字,还将元字放在旭字的前头。
九娘手指从盘沿轻轻滑过,听见玉簪进门的声音,手指轻抬,拭去眼角清泪。从案几上取了一本书垂头看了起来。
玉簪进来,将琉璃灯凑得离九娘近了一些,轻手轻脚地要去搬那盘子,九娘子不爱浓香,夜里这栀子花的甜香闻着太浓了一些。
“放着吧。”九娘头未抬,轻声道。
玉簪一怔,福了一福,去里间铺床,听着九娘子声音有些闷,虽说入了夏,夜里还是有些凉,她从柜子里又取了条薄薄丝被。
到了半夜,九娘半梦半醒,恍恍惚惚间,只觉得日光矅矅。
“阿玞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