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头刚刚挨上瓷枕,心猛地一抽,急忙坐了起来:“陈家出什么事了?!”
    玉簪跪在脚踏边,取过枕边的喜鹊登梅簪,黯然道:“陈家又走水了,这次是后院——”
    九娘咬牙问道:“表婶可有事?贼人可抓到了?”
    玉簪摇头道:“燕大说,魏娘子应该只是受了惊,有御医官进去后,不多时就出来了。开封府和禁军把附近十几条街巷都搜遍了,没捉到贼人。”她眼眶红着:“这些杀千刀的,做些没天理的事,迟早有报应!”
    九娘想起田庄见驾那天魏氏的笑容,那般开心,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羞涩,还有陈太初临别时温和的笑意,还有她前世初怀上阿昉时的欣喜,一天天的等候,还有她小产时全身血都流空的感觉,一阵剧痛骤然刺中她心。九娘猛然跳下床,像方才魇着的时候,暴躁急怒如飓风卷过,全身血发烫,几乎感觉得到沸腾到开始冒出一个个泡泡。
    阮玉郎!阮玉郎!九娘咬牙切齿地在方寸之地不停地转了几十个圈子。玉簪眼睛跟着她转,几次想喊停她给她穿上绣鞋,却不敢开口,只能庆幸地上铺着厚毯。她从来没看见小娘子这个样子,无论是林氏被七娘弄伤,还是静华寺苏娘子之逝,小娘子也没有这般像被困住的小兽一样,眼睛在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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