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你二婶在家里又何尝不是?现在时局乱得很,你是个明白人,无需婆婆多说。孟家上下几百口人,孟氏一族上千人,实在要谨慎行事。需知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我们举家南迁,正是为了避祸。”
九娘抬起眼:“天下溺,援以道。阿妧只知道,家里大伯和陈家、燕王是撇不清干系的。婆婆您也知道,阮家和孟家更脱不了干系。纵然孟家今日想明哲保身,只怕以后独木难支身不由己。倘若人人都想着保全自己,任由那恶事横行,他日轮到我孟家有难,又有谁会站出来说话?就算陈家和孟家不是亲戚,连那卖馄饨的凌娘子、卖包子的鹿家尚且知道大是大非,守着仁义行事。我等孟轲后人,却只想着独善其身,又置仁义于何地?”
“大胆!”一声怒喝从门外传来。
孟存喝了些酒,风一吹就有些上头,原本想到翠微堂和母亲商询自己起复一事,却听到九娘的这番话,不由得怒从中来。
梁老夫人见他怒冲冲地进来,摆了摆手:“仲然你这是做什么,别吓到阿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