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还在廊下说话,上前团团行了个礼:“恕子厚失礼了,请——”。
    重回屋内,书吏们呈上整理好的供词记录。张子厚翻了翻让人传给二府几位相公观看。
    “宗正寺的两位已经供认不讳,他们午后本来会随鲁王前往陈家,待鲁王受伤,即由他们出面要求大理寺和开封府拘捕燕王殿下。这些供词足以证明这是鲁王的陷害之计,为的是褫夺燕王的亲王封号,甚至谋害他入狱。”
    赵昪点头道:“有这两位的供词,其实已可见鲁王和阮玉郎相互勾结,应该先寻回燕王,问一问他非杀鲁王不可的原因。”
    朱相眼皮抬起来:“鲁王即便有罪,但也是大赵亲王。自有大理寺和宗正寺、大宗正司会审审问,交由陛下和两宫太后定夺。这才是正理。岂可私刑定罪甚至就地杀人?《赵刑统》可是明文严禁的。就算燕王合情合理,却已经违法在先。难道这一国之法是摆设吗?”
    吕相长叹道:“朱相所言极是,如今不是燕王所为对或错的问题,绳不绕曲,法不阿贵。燕王杀人不容置疑,至于是误杀还是谋杀,这是大理寺的事,鲁王当时并无利器在手,毫无威胁,杀人者,按律当斩。诸位难道忘记熙宁元年的登州阿芸案了吗?她谋杀已伤,当绞。先帝四下赦书,赦其绞刑,均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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