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所认的主,一直是元禧太子和寿春郡王,从未变过。”孙安春还是一团和气,细弱的声音也带着笑意:“小人的爹娘,都是东宫旧仆,因阮氏案被牵连遭绞杀。小人被叔叔婶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所幸被郭郡主找到,落户到了陈留。不久,小人自愿入宫做内侍,原是为了打探寿春郡王的下落。阴差阳错,后来竟然入了娘娘的眼,被挑选中服侍了先帝。”
    若没有在东宫做了几十年的爹娘,若不是他从小耳濡目染,他又凭什么能入了高氏的眼?孙安春笑得更加卑微:“娘娘,小人对娘娘从无违逆,先帝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想什么,娘娘不是都一清二楚吗?郭太妃和先帝的逆伦□□,也是小人及时禀报给娘娘的。”他特意加重了及时那两个字。
    太皇太后浑身发抖,惊惧悔恨愤怒,交织在一起。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头晕得厉害,嘴唇不停翕动,说不出话,鼻翼也不听扇动着。六娘只觉得手臂被她掐得极疼,见她脸上涨得血红,看了看一旁的两位面露忧色的尚宫,轻轻喊了声:“娘娘,可要宣院使来?”
    太皇太后想摇头,却连脖颈也动弹不了。上次晕倒后御医官再三恳请她勿动怒勿劳累勿多思。可眼前如何做得到?
    “娘娘怕是碰过柔仪殿那块飞凤玉璜了?如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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