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笋做三脆羹呢。”孟建哭得抽噎起来:“她这絮叨叨的,我受不住,受不住,她还求我送把杨木梳子送些茉莉头油给她,她原是用犀角梳——”
    “好了!”程氏闷声喝道:“别说了,既是你生的,你受不住,一概送进去不就是了?”她烦不胜烦,听不得这些,索性站起身去偏房和梅姑对账去了,挥手让九娘自行回房。
    “阿妧——”孟建却喊住了九娘。
    九娘福了一福:“信已交给爹爹。她早已不是我的阿姐,而是我的仇人。爹爹还是莫开口的好,保不准我会求张理少让她早些去见菩萨,连那杨木梳子茉莉头油也替家里省下来。”
    孟建一愣,看九娘已出了正厅,再看看手中的信,潸然泪下。
    ***
    九娘整理出梁老夫人往日述说的那些官员资料,又将自己前世记得的和太皇太后亲近的诰命们誊了出来,让玉簪取过这三年的邸报,核对一番过后,发现这些官员们遍布中书、六部、枢密、三衙、台谏,正三品的也有好几位。
    惜兰前来禀报说张理少见完了老夫人,在撷芳园的芙蓉池边等着。
    九娘手中笔一停,黯然长叹了一声。正如阮婆婆所说,两情相悦,世间难有。
    不是辜负人,便是被辜负。她又该怎么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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