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边,露出了白色的痕迹。
“好,你忍着点。”陈太初搁下油饼,洗净了手,伸出手指,拎住那薄薄短短的边,往下用力一扯。
穆辛夷一声惨叫,看着他手里的一大片假胡子,眼泪直冒:“疼!疼死我了。”一旁种麟爽朗的笑声将芦苇丛中的野鸟都惊得飞了起来。
穆辛夷瞪了种麟一眼,捧着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小鱼——”身后传来陈太初的呼声。
穆辛夷闷哼了一声,仍旧捂着脸,却不转身。
一块浸湿的帕子递到她跟前。
“路上你若是吃不消就说,不用撑着。”
声音清冷疏离,却像把她和种麟方才的话都听了进去。
穆辛夷看着陈太初挺拔修长的背影,大声应了声:“知道了——,我的胡子呢?别丢了呀。”
皱成一团的一把胡子递到她面前:“路上你要是想粘回去,不用客气,喊我来。”种麟笑嘻嘻地说道。
穆辛夷看看他手里的胡子,眨眨眼:“谢谢种大哥,还是替我丢了吧。”
众人整装备马,穿过芦花谷,继续往鸣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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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轮炎日,俯瞰着贺兰山时,也默默注视着千年古城秦州城。战火的痕迹还未褪去,不少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