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皇榜均已张贴,确有此事。”
向太后看着太皇太后呼哧呼哧喘着气,挥手摒退众人,泣道:“娘娘,那阮玉郎作恶多端,害死先帝,至今尚未归案,四郎五郎那般样子,皇叔翁又年事已高,若没有六郎接手撑着,大赵宗室仰仗何人?我和十五郎又能依靠谁去?”
提及先帝,太皇太后捂住心口,靠回了身后的隐枕上,竭力平复着自己。
“五郎呢?”贺敏应能保得住他才是。
向太后轻声道:“还在大理寺。”
赵栩长叹了一声:“娘娘放心,贺敏的妻子和五哥的生母都是娘娘的远亲,贺敏无论如何都会感念娘娘当年帮他离开儋州的恩德,给五哥一条生路的。”
太皇太后喉间发出格格的声音,头又晕眩起来,手紧紧攒住了身上的丝被,眼前的赵栩似乎变成两三重人影。
“你,说什么?”太皇太后难以相信赵栩竟然知道了这个,更不敢相信贺敏竟然会投向赵栩。
赵栩语带怜悯:“贺季正虽有报恩之心,意欲法外容情,在国之大义上却也立身甚正,他特来同微臣坦诚相待。特来禀报娘娘,好让娘娘安心。”
向太后点头道:“如此甚好,娘娘便安心休养。”
“若不是国家蒙难,这许多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