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等人去住,马儿们都安置在牛棚下,吃起了草。
陈太初将穆辛夷送到房里,收起地上铺着的粗布送去了种麟房里,跟那两个妇人说了几句话,随她们去了后头,提了一个旧的大木桶回房,里面装了小半桶冷水,还带了小半截红蜡烛和一身干净的妇人衣裳。
“今晚你睡这里。大嫂在烧热水了。”陈太初点亮了红烛,从怀里掏出宫中的祛疤药膏递给她:“骑马伤肌,你哪里疼,洗完澡后擦些这个。那是大嫂的干净衣裳,穿这个睡舒服些。”前几日都宿在野外,也顾不上。
穆辛夷接过盒子,打开来闻了闻:“真好看,真好闻。这个是给我了吗?”
陈太初看着她跟小狗似的皱着鼻子一闻再闻,不禁笑道:“也只有你用得上,你留着吧。别闻了,鼻子皱了。”
穆辛夷忽地抬起头:“陈太初,你记起来了对吗?你记得我了吗?”
一瞬寂静后,陈太初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丝乱乱地粘在额头和鬓边,点了点头:“你是小鱼,很小的一条鱼,每天都吃得很多的一条小鱼。”
穆辛夷看着他的脸,握紧了手中的盒子:“我就知道你会想起来的。就知道——”
吱呀一声,妇人半弯着腰提着热水推开了半掩的门。
陈太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