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需要娘过去帮手,便直接叫我就是。若是等我们都去了苏州,就难得见上面了,唉。”
孟建不以为然道:“哪用辛苦娘子。张理少才是殿下的心腹之人,他主动跟我提起——”
“切——,你懂什么?怎地我和表哥家亲近就只能为了你不成?”程氏气得恨不得啐他一口,也不忌讳在九娘前面排揎孟建:“这十年里苏家一直都在办丧事,只办过两件好事:十七娘进门,二娘出生,却也都从好事变成了坏事。阿昕又突然没了,我姑母的心里有多难过,你们这些个男人谁会放在心上?替她做寿,去去晦气,带点喜气,也替表哥表嫂们尽尽孝心。日后大江南北,说不定一辈子也见不着了——”她想起苏家两代女子都活生生毁在程家男子手里,不由得湿了眼眶,赶紧端起面前的热羹,低头连着喝了几口。
九娘低声应了:“娘且放心,今日若见不到表舅,回城的时候我去百家巷探望表婶,再同史家表舅母说一说。”大寿必然是不会办的,亲戚间总也要聚一聚道别一番。
孟建吸了口气,想要说什么,还是罢了,亲手盛了一碗鹌子羹,搁到九娘面前:“阿妧,来,多吃些。”
九娘应了下来,陪着他们用完饭,喝了盏茶。木樨院的女使进来行了一礼:“张理少在二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