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常也——啊——”
“哗”地一盏茶劈头盖脸地泼了孟建一脸,亏得放了许久早就凉了。
孟建登时跳了起来,从怀中掏出熨烫得服服帖帖的帕子擦脸,心里又慌又怕,转身看向张子厚,不知道哪一句踩到他的尾巴了。
张子厚在疑心孟妧就是王妋后,早让心腹之人将孟府里里外外挖了个透,知道木樨院的烂事多,却想不到孟建这为人亲爹的,竟能这么对待九娘。他阅人无数,见孟建一脸真诚,并无阿谀奉承的神色,还带着高攀燕王的忐忑不安。就知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打心眼里他觉得九娘的身份和遭遇放在这,若能被燕王纳为妾侍已经是极美的事,说不定还自以为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张子厚一甩宽袖,长身而起,负手往外走了两步,想起九娘,又停下脚,索性回头道:“忠义伯您浑浑噩噩,连自己妻子、女儿的脾气性格喜好能耐一概不知,或者是根本不想在意。您既不善解人意,更不懂看人眼色,京中皆言你孟三郎是被你家娘子养大的,果然不错。竟然也能平平安安活到今日,真是得好好感谢许多人的不杀之恩。”
“什,什么?”孟建瞠目结舌:“何人要杀我了?”
张子厚默默看了他片刻,点了点头,声音也温和下来:“你家九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