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了。孟建轻飘飘不知身在何处,到了张子厚身边,看到厅上依然轻掩着的木门, 再看看廊下躬身而立垂首敛目的成墨, 突然想起来,今日殿下一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就算回到汴京, 九娘又已人在苏州,这万里断相思, 千里一刀, 两千里两刀, 三两下就斩断了情丝。加上阿程说老夫人答应了九娘去女学做事,五年不论婚嫁。家里的女人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若没有他一心替阿妧打算, 唉!
五年?燕王殿下就该二十一岁了,儿女都能双全,说不定早已登基为帝,那京中不知道有多少老不死的要把自家那些妖艳贱货塞给礼部和太后呢。先帝和太皇太后也只是有意,又没诏书也无圣旨,这怎么挡得住?
孟建极喜之后是极忧,急出一头的汗,嘴唇翕了翕,腿脚发麻。他原地跺了几下脚,见张子厚脸色不好看,想起四娘好像又闯祸了,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九娘,咬咬牙腆着脸凑近张子厚。
张子厚不动声色地让了两步,这孟叔常三甲不入,那世家子弟文人雅士的恶习一个也不少,动辄拉手拍肩惺惺相惜,太过烦人。
“张理少——”
“说。”张子厚抬了抬眼皮:“嘴动人勿动。”
孟建一怔,缩回要迈出去的脚,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