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在马上高声喊道:“家父乃平章军国重事苏瞻,还请替苏某通传一声。”
    城头上一阵骚动。
    “还请东阁稍等片刻,已去通传了,不得将令,不得打开城门,还请东阁见谅——”城门上一个副将探出半边身子大声喊道。
    “无妨——”苏昉拱手抱拳:“多谢了。”他这一路西行,恨不能插翅而飞,奈何骑术实在一般,幸亏有父亲所给的文书,才得到沿途驿站的多方照顾,否则恐怕人没到秦州就已经倒在半路。即便如此,他的腿股早已不是自己的,每日虽然涂许多药,依然疼到麻木。
    但这皮肉疼痛也让他心里好受了很多。九娘信里说了那么多,把阿昕遇难归责在她身上,也改变不了阿昕是死在他给的凤鸟玉坠上这个事实。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言行,他按照母亲教导的去读书,读活书,去观察别人,去探索事情,去判断善恶是非。幼时看到王璎的神情,他就认定了她在因为娘亲的逝去而高兴;看到父亲的眼神,他就明白父亲对王璎的确有情意;看到阿妧,他就知道她对自己有满满的善意和亲近之情。他一直是对的,他选择不入仕;他选择要和一人白首到老;他当着父亲的面,揭穿了王璎;他选择去青神寻找母亲的旧迹;他游历四川吐蕃西陲,在张子那里找到了自己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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