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愤怒笼罩着,手中金刀轻轻发抖,刀头上的金环发出清脆的声响,被淹没在战场上排山倒海的声音里。两百五十步了,神臂弩依然如影随形又如附骨之疽,将他的重骑兵儿郎们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身后一片狼藉,倒地哀鸣的战马,垂死惨呼的军士,横七竖八的兵器和旗帜,随手丢弃的火把燃烧着盔甲、毛发和尸体,浓烟恶臭随风飘散。他们还没和陈青麾下最可怕的重骑军遭遇,已经兵败如山倒。
    而远方几乎已经看不见的王旗,让他有一种被遗弃的冰冷感受,即便很快就将和两万负责压阵的弓箭手会合,他知道,在这等数量的神臂弩之下,除了退,还是只有退,一切反击如此徒劳。身后的恶虎甚至有一种不急不缓的残忍,没有丝毫的急躁。
    两百八十步,见到己方依然无法逃脱连绵不绝呼啸而来的三停箭-箭-雨,嘉宁军司司主毅然举起金刀,调转马头下令:“冲杀迎战——”
    他金刀未落,瞳孔已收缩不已。正前方是不断慢慢逼近的赵军神臂弩大军,两侧是疾驰追上的赵军重骑,已在百步之内。
    除了战,只能战。即便知道结果很有可能是惨烈的死亡,负责断后的他,也不能任由陈青这只猛虎追上退往凤翔的大军。
    陈青看着前方返身冲回的几千西夏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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