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扶手上,失笑道:“太初——当着我的面你就叛变,很不妥吧?”
九娘笑道:“怎么不妥?我看极妥。六哥你待如何?”
苏昉抚掌大笑起来:“阿妧,记得还有我这个表哥也等着你。不过我猜恐怕会是六郎来诉委屈。一张嘴能气死人的赵六郎好像总被阿妧气得要死,动手嘛,也打不过,万一阿妧碰到磕到了,还要费心思送药。”
九娘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穆辛夷口中鼓鼓地塞了两颗荔枝肉,眉眼弯弯地嘟囔着:“太初说你儿时曾被燕王绑得像只小粽子,九娘你可记得把他绑回来,好好大肆行凶快意报仇。”
众人大笑起来。
赵栩唇边的笑意一凝,刚要将穆辛夷三个字再放回那单子上,脑中却一闪而过自己被阿妧绑在床上任凭她恃美行凶的画面。看在“行凶”二字上,算了,不和她计较。他脸上不自觉地笑开了花。
陈元初手中的果核噗噗掷在了赵栩的额头上,没好气地道:“算你赢,也不用笑得这么得意吧。”他侧身避过赵栩手中劈来的纨扇,顺势倒在了藤床上,长叹了一声,仰望着星空,忽地开口吟唱起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歌声余音袅袅,却再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