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娘膝行靠近了赵栩,一把抓住他的手,双眸水意更盛,却说不出更多话来。一方面,赵栩如今思虑行事极其周到、成熟圆润,实在可喜。另一方面,他这般在意阿昉的感受,定然也因自己和阿昉关系极亲近,他才会处处为阿昉着想。再想到阿昉性子里也有自己前世傲然倔强的一面,更觉得赵栩的处理不能再妥当了。
赵栩受宠若惊,哪里肯放开她的小手,随即开口问道:“对了,阿妧,你看那赵延寿是何用意?”
九娘想了想,也没有抽出手来:“他和公主殿下不和,这是其一。他反对和谈,这是其二。阿妧觉得他对大赵或许深有敌意。毕竟三年前吴王前来促成女真休战接回崇王时,有提出索回十六州之中的瀛洲、莫州、涿州。涿州更是析津府的南大门。”
“你觉得他担心我此番前来会再次索取城池?”赵栩若有所思,手指轻轻摩挲着九娘的掌心。
九娘挣脱出他的手掌,径直从侧柜中取出茶盏茶瓶,给赵栩倒了一盏茶:“六哥是担忧契丹内部权力纷争,甚至可能和阮玉郎有关?阮玉郎的手能伸到这么长么?”最后一句她也吃不准。
赵栩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阮玉郎能在契丹救回赵瑜,保住他几十年的平安,可见他的手已经伸得很长。赵瑜能站到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