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初微微点了点头。
    穆辛夷歪了头问:“太初还有什么地方变了是我不知道的?快告诉我。”
    陈太初想了想,柔声道:“我如今能吃辣,颇爱吃鱼,不爱吃糖没变,但不爱吃胡饼了。若不在军营里,入睡前会看半个时辰的书,有时是兵书,有时是经书。除了每日练武,还会练字——其实我的每一日都极其规律,乏善足陈。”
    “为何是乏善足陈?就算是我傻了的每一天,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有意思。可是太初,我知道有一个事情你一直没变。”
    “你说。”
    “我的太初有一颗温柔心,不喜欢杀人,不愿意打仗。”穆辛夷的声音轻柔,语气却坚定:“他只是没办法,可是太初,你不能连难受都没有地方放。”
    陈太初静静看着她,她眼中的夕阳似两团火一样,火里是他自己的面容。
    许久,陈太初才微微点了点头。谁会天生喜欢杀人,谁会天生愿意打仗?他姓陈,他必须去必须杀必须赢,这是他自出生就注定的路,无人可改。
    穆辛夷双手包住陈太初的手,笑道:“你不要像你哥哥那样。你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和六郎说,和宽之说,和阿妧说,和元初大哥说。无论你说什么,你还是他们的太初。六郎和元初大哥就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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